2020.9.30 00:32

人在活的时间越来越长,经验值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应该都有相似的体验。对自己周边以及大社会越来越漠视,对自己身边的具体工作和琐碎的日常事务逐渐占满了整个脑容量。把自己精力的不足都甩锅在这个令人绝望的社会和世界,然后把所剩无几地精力投入到更消耗生命但是又是精神上强劲助力的视觉冲击或感官活动上。

当生命不再纯粹,你的油腻之旅就开始扬帆远航了。于我而言,应该是大学时代老师(?)(我严重怀疑入职新人教育总会有这个问题)问的一句,关于冬天你们都有什么想法开始的。深刻理智现实清醒的另一种表达方式是缺乏正常的社会认同,以及与他人一致的价值观和想象力,不近人情,无趣,无聊等等。 因为很少人愿意回答,我觉得很脏,出行很困难,大概从那个时候起,希望有个人骑着黑色骏马(?)(此处到底是什么嘛不记得了)带我离开/接我走的那个梦想离我远去了。我最后一次这样回答我理想中的婚礼和爱情包括婚姻生活并且被人嘲笑,可能是在刚刚开启留学生涯的时候吧。

有个大学投缘的不记得姓名的动画系女孩直接和我说过,你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现在想起来,生命中这些异常的音符总能令我虎躯一震。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作为80年代的末尾,我还是乘风破浪过的。当我现在喃喃思考着surf 这个词到底是怎么和 inter-net联系在一起的时候,白天大家讨论的话题已经变成究竟王尔德和图灵究竟谁是更有世界影响力的同性恋者(此处无歧视)。

我曾经怀旧,乡愁,故作深沉地思考那些现代的,后现代的,结构主义和解构主义。最后毕业的论文被实践派的老师骂得狗血淋头,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永远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符合我的想象的。或许我早该总结出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结果永远比过程重要,形式永远大于内容,实践和理论永远是此长彼消,理论永远只是为实践服务的,尤其当你并不是诡辩天才,你只是个普通人的时候,这样的感受尤为深刻。

我成为了所谓的后现代思潮产物(我也给自己定性了),是因为我学会解构的方法,但我永远摆脱不了结构主义给我安全感。后现代的哲学家提出了问题,却永远没有给读者答复,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个年轻的面庞兴奋地写下福柯的名字然后在几年之后将他彻底束之高阁或者再也不提—因为自己不懂,老师不懂,也不敢懂,也怕自己懂了。我忘记了很多事,尤其忘记了我的论文是因为自己否定了自己的假说而陷入僵局,小学三年级开始老师要求我们模仿优秀作文直到硕士论文成文的最后一刻又或者是找工作错过不可多得一线生机的时候,我不得不选择缴枪。

我唯一模仿了一次就是按照本科导师的意见写了毕业论文然后拿到了我人生中最高的一次评价。

而现在,在解构和结构两条线上奔走的我,上几个月蹲在洗手间里才发现解构主义就是一群不负责任的无赖,现象学的大佬大概是对现实生活过于不满而产生了精神幻觉,现在又开始了对自己人生的怀疑。

20岁,我接受自己并不聪明。22岁,我为自己的青春买单。25岁,我以为我的梦想启程了,不料不到半年就触礁差点捞不上来。28岁,人生计划被打乱,在被现实生活的接连暴击和感情生活在没有任何思考和计划的情况下开始欢脱跑偏之后,我终于放弃了抵抗。

我幸运地(?)为自己制造了救生艇,迅速地爬上大船,紧接着我终于和社会接轨了,还好是在甲板上,不是地上也不是天上。我的自私越发明显了,3年不到发了1000张insta图片,然后5年发不到1000张生活图片。

从傻肥圆变成了不走心不负责不靠谱三不大龄待嫁人士,不分享不拒绝不倾诉,是我的人生常态。

幼儿园时候的话痨到小学人气王然后爱笑的胖子倔强的胖子阴郁的胖子回到可爱的胖子有点可爱的微胖营养不良但是不瘦的普通人再到复胖三次现在会忘记吃饭感觉特别贫爱打断人但是沉默起来发毛说起话来杀人 贯口一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时间轴该如何对应这些我

大家终究都是时代的产物,土星冥王星天王星不就早告诉我们了吗。 世界上没有唯一的那朵花,说到底,都是生命体,剩下谁,枯萎谁,都是乱序随机,有本事就去研究复杂系,给编码的程序赋予生命。

拜拜 老纸不伺候了 人生不是戏剧,是游戏。有人在尽头等我,而我也会在尽头等你。

但是这个游戏很刺激,谁都别客气,放马过来。物竞天择,不是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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