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年:悲伤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借口

人只能背负着过去的回忆来证明今天存在的意义。其实无论怎样分析,都必须为当下服务。如果了解了自己的内心,就一定要知道怎样才能完善自己。

无论你是选择阅读古籍,以史为鉴,或者是选择阅读西方译丛,从外部理解自身文化,又或者是读心理、读哲学、读宗教宝典,完成内心平静的过程,都是希望这一刻的自己,能够比上一刻,和这个世界更和谐地相处。

我相信生离死别也一定是这样的一个过程。这是一门人生课程,绝不是任何一种先验性的行为,即使你为自己做多少功课,都无法阻挡痛苦的潮水把你吞噬。就好像要窒息一样,看不到水面上的光,令你无法呼吸,甚至发不出任何声音。

姥姥的离去,这个悲伤的事实悄悄地笼罩在屋内。好像谁都不愿意主动提起,偶意提起也只能换来一阵尴尬的笑声、紧接着便是仿佛令人逃跑一般的死寂。在我眼中是如此的,春节里的主角不在,这台戏还必须唱下去。姥姥总是坐在里屋靠近大卧室门口的床上,看着人来人往,她的脸总是挂着笑。她会张罗着打扫收拾清洗擦玻璃,也会拿着绿色的破旧电话本不断给亲戚们打电话。姥爷总是悠然地陪在她身边,虽然不说话,但姥姥总能拉着姥爷问两句,姥爷也乐于和姥姥聊一些旧识的事。姥姥也会认真地看体育比赛,冬奥会没有她的关注,我好像少了一个聊天的对象。

姥姥还会在三十儿拿出她的新衣服,问我们好不好看,帮我们装压岁钱,等着我拿着炮竹去楼下辞旧迎新。即使我坐在客厅里,我总希望,墙后面的床上,姥姥就好像原来那样坐在那,看到我微笑。

没有姥姥,这个年,索然无味。我爱我的家人,但我知道,我依然很难离开这个阴影,原来最最没有接受这个现实的,不是我的家人,而是我。在这两个月里,我没有眼泪,我要和平时一样过生活。但是我很害怕过节,过节就会想到姥姥,想到姥姥会怎样操持这个节这个年,因为今年再也没有人要求我放炮要求我穿好看的衣服,要求我开开心心的了。

我甚至没有看完春晚,没有看tfboys就躺下睡觉了。低烧高烧侵袭了我,让我在每一个假期夜晚都辗转难眠。初七的夜晚,我透过中厅厚重窗帘的一道缝隙,看到了小区内偷放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的影子。忽明忽暗,接连不断的缤纷色彩,这是我今年第一次,看到绚烂的风景。啊,春节已经结束了。我不知道我这个所谓悲伤的借口,还要持续多久。

日本的春节就好像上野的樱花

不记得上次没有回家过春节是什么时候了。但是从这次的经验来看,由于受到传统文化的大力冲击和近三十年的洗礼,我不得不承认我对春节的执着是要异于常人的。大年三十一个人喝酒吃东西放任自己的体重过百,吵架不明所以的哭泣,都是因为没有回家。

其实回家也很累,因为年比人重要,不回家就是平时的一个周末,有中国人愿意聚在一起而已。所以可能在东京只有我一个人的时钟是面对阴历三十,想要焕然一新。我还想买新衣服,打扫卫生,我甚至想放鞭炮,拿压岁钱,帮着端茶倒水即使我并不想笑。

感觉人生快走了一半,想要做中国人。想要守着出生的地方的一套古老的传统,不管在哪里。我想,这就是文化的力量吧。我希望可以按照日本人的习俗去过好每一个祝日,也希望能够继续故乡的习俗。

于是大年初一欣然允诺前往横滨中华街,算是踩春,迎春了吧。舞狮子的传统更接近于南方,广东福建厦门一带,包括台湾和香港。舞狮子的年轻人去商店讨彩头,放鞭炮,寓意一年兴隆昌盛。

游人争相合照

狮子的造型独特烤鸭 不敢尝试
关帝庙茶屋的新年套餐
中华街的住民显然和游客不是一个语境。比起中文,英语和日语倒是不绝于耳。春节从传统的仪式变成了游客的祭奠,商人当然乐此不疲。不过,总是少了那么一点点年味,少了那么一点点内涵,只不过,比往日热闹一些罢了。

作为开国的先锋,中华街和元町承载着许多日本近代的历史风霜,尤其是对于移住人口来说,更是一个东日本的起点。可惜的是华人华侨并没有着力保护这些,我能看到的古迹,大多数是与教会有关系的碑刻,而且是日本人修建的。其实如果当初把古旧的东西保留下来,而不是全部拆毁,又或者是哪家老店着力宣传自己的历史而不是努力迎合游客的口味或者变着心思要开发新菜色,宣传新手段,中华街的格调和收益,不一定会比现在少。能赚到钱的,大多是买包子的小摊贩和算命风水先生。更讽刺的是,最好吃的发面包子店是叫做江户清的一家日本中华包子店。

我总以为中国大多数做生意的老板喜欢抱有这个人好骗的想法,然而一次的利益和长久的信赖关系哪个是最后的赢家呢。新钱的玩家习惯了赚满就换的规则,然而老铺如果也跟着玩,必然人不人鬼不鬼,变成四不像的同时自己的积蓄和信用也全部填补了资金的窟窿,最后就是店铺易主,历史终结。南方人会做生意,但是现在是不是还那么在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纽带呢。从雇主和服务员之间的矛盾就可以窥见一斑。

梁启超印刷新民丛报的地方从来就寻找无果,但是关帝庙周边的乡愁情绪却是别有风味。撇开进贡的钱多少与否,我有理由相信大家都是虔诚的,而当我问的越来越详细的同时,他们也越来越热心。我想,他们,中华街的人,关帝庙的人,对于游客,香客,心诚者,都会区分对待吧。看起来热热闹闹起哄的人群,钻进本堂总是收敛几分。

先购买进香的香火,按顺序祭拜,在进入本堂,跪拜五个神仙,最后在不同的地方,祈祷问事求报。这是我第一次掷签,才了解到,问几件事,就可以求几个签,和日本的一拜一签是完全不一样的。想想也是合理。

祭拜前去关帝庙书店喝茶。日本老板收集了大量他对中国的热爱的象征—-书籍。但大多是三国志,熊猫,我想,那是他心目中的中国吧。

中华街里面的故事,其实还是未完待续。

除夕愿望

希望手机突然被砸坏或者互联网突然瘫痪….

不用再被手机压迫着去发送回复新春祝福

都没心没力没气的,何苦要互相折磨……
有心的,早早的晚晚的不至于这个时间联系。

我从好几年前开始就对春节这个词心生畏惧,不是没钱买年货,也不是送礼到手软,而是不明白在现在变化如此迅速的今天,为什么还要拘泥于形式…

今非昔比,很多人总痛骂现在,试想吃饺子变成了不想做饭的时候的替代品,家里来人必备的速成家宴的时候,年夜饭的饺子还会有一年一次的那时候来的香甜么?

我觉得,我是要反思一下了。因为今年我终于鼓起勇气大起胆子,躲避了我家的春节。

未完待续

年关在即直男开挂狂扫日本百货店彩妆卖场


不要怪作者,作者没有恶意。

资生堂某高端品牌的柜台前聚集了一帮直男代购团。本能(?)趋势下情不自禁(?)地开启了偷拍模式。果然前世今生流淌着狗仔队血液的作者一边悲哀一边变态地偷拍了下。

看不出是谁吧、品牌也看不出吧?著作权没问题吧……

anyway,今年决定不回家过年的时候,心里酸酸的。明明没有什么理由却不回家团圆,总觉得充满歉意。看到直男四五人围在c牌周围的时候,好奇脑迅速活跃了。

作者本人是去索取预约商品的。排队的时间有充分时间研究这群身高平均在172cm以上的,程序员装扮的,直男模样的男子们。人手不止一个袋子,RM牌粉底,Y牌唇膏(大小判定),并不能让作者相信他们是为自己补货而在年关将近的时候靠近这个充满脂粉气和女子的区域。

接待区貌似还有个同伙,感觉老司机,坐在高脚凳上没有丝毫传统羞耻感,转来转去的高脚凳表明他心中是有多放松,没有我想象中替自己女朋友买东西时的不安和拘束感。

时代肯定是变了,看着直男们研究展示品的样子,仿佛让我想到他们在机房或者实验室精心实验认真思考的样子,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好奇,仿佛为老婆/女友/妈妈带货是件超骄傲的事,他们的眼神告诉我,“我们组团来,没办法,女票要”的一种,秘制自豪感。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巡过很多地方,或许团体移动为他们带来了安心感,让他们的好奇小天使可以肆意飘荡。

然而即将而立的我完全是困惑了。他们并不了解一坨男人围在化妆品专柜前的滑稽感。果然,传统的男人不带脂粉气的时代真的已经一去不复返,或许,明天他们就会像不安的小女孩在妈妈不在的时候偷偷试用妈妈的口红一样,女友不在的时候这些商品或许会为他们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Pan桑表示不能接受男人为女人带货,Le桑表示希望被这样的男人宠上天。作者表示,直男带货走点心,适不适合自己的女人还是多留意一点为好,不要瘪了荷包还要受到精神上的折磨。


天冷 最会保暖的就是你。